田中树从梦中醒来,思绪还是一团浆糊,缓缓睁开眼,但迎接他的是一片黑暗。
......天黑了吗,怎么这么暗?自己刚才干什么来着,好像是躺床上看着手机吧,又睡着了啊,可是睡着前应该还是下午吧,难道已经睡了那么久吗?
刚醒脑子还有些浑噩的树还没察觉眼前的异常,他眨了眨眼,眼前的黑暗有些异常,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蒙住了眼睛,视线被遮的严严实实。
他也没有睡着之前戴上眼罩的记忆啊,压下心里的困惑,树下意识想要扯下眼前的障碍,却发现双手也被巧妙地绑在了头顶。
这是怎么了,一分钟的时间里已经有一连串最坏的猜想划过树的脑海。
难道是传说中的绑架?不会吧,要是在家里也那么容易就被绑架了,也太对不起租这高级公寓每个月交的那么多 泽谕吉了吧。树有些慌张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万幸身下还是熟悉的触感,确实是躺在自家床上没错。
虽然眼睛被蒙起来失去了视觉,但是其他感官也相对变得更加敏锐了。
此时耳边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树放缓呼吸,还隐约听见了银饰相撞的细微叮铃哐啷声,树突然想起家里的备用钥匙在的位置只有自己的恋人高地优吾知道,可是高地确实是今天的工作晚上才结束,而且印象里他俩也没有约定今天高地要来他家里啊。
“ダディ?”
“......”
面对当前的状况,树还是很庆幸自己嘴没有被堵住还能说话,要真是绑架,说不定自己能靠着这么多年mc练就的嘴炮能力说服绑匪呢,然而回应树的只有沉默,真是一拳打中了空气。
从梦中醒来就面临着视野受限以及双手被绑的场面,还要对着个哑巴绑架犯,就算是其他任何人也很难保持平静,树听着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紧张地吞了口唾沫。
“ねぇえ、こーち!お前だな!”
“......”
树不信邪,还是再喊了一次房间的另外一人,声音里混着一丝急切,但依旧没有回应。
他咬牙用力转了转双手,妄想用蛮力挣脱手上的束缚,只是这结打的太结实了,巧妙到虽然不至于弄伤手腕,反倒因为挣扎还收紧了些。
哈?这家伙,真是绳师吗?!
呼吸因为挣扎更加粗重,被剥夺视觉的不安全感让树感到烦躁不安,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快速起伏着。
树感受到脚边的床垫微微凹陷下去,发出微弱的吱呀声,大概是那人爬上了床。
随着床垫凹陷的变化,树能够感知到那人从自己身边摸了过去。那个瞬间,树的鼻子精准捕捉到了一股熟悉的柑橘味清香,果然是他。
田中树家的浴室有两瓶不同味道的沐浴露,一瓶是自己喜欢的甜香调,另一瓶则是恋人喜欢的清爽的柑橘调,是两人一起去买的。
树本来还不甘不能让对方充满自己的味道,说既然是恋人那直接用同一瓶沐浴露不就好了,对方只是回了句:“用不一样味道的沐浴露的话,只要拥抱不就能沾上对方的味道了吗?”只用一句话就让田中树哑口无言。
柑橘香从鼻尖逐渐消失了。“啪。”取而代之的是床边响起了打开开关的响声。
应该是那人把床头灯打开了,现在眼睛虽然还是被蒙着,幸好绑住双眼的布条应该是纱质的,透光性还算良好,在床边光源的帮助下,树隐约看到对方那和自己差不多的身形。
过了一阵还是一片沉静,树的思绪被无法预测的行为搅得乱成一团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裤腰被一双手抓住了,裤子被轻松脱下,只穿一条内裤的下半身猛地暴露在空气中,刺激得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双腿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微微颤抖。
“ちょっ、なっ、なに?!”
尽管那人的动作实在猝不及防,大脑启动了保护机制下意识地迅速往前踹了出去,脚蹬到半路,那双手又握住了他的脚踝制止住了他的反抗。
“じゅり,大人しくして。”
那人用着像是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开了口,语调和往常应对他的撒娇时一样随意,顺便轻捏一下树僵硬的小腿肉表示安抚。
熟悉的嗓音,啊,果然是高地优吾。
虽然早就猜到那人的身份,但确切听到高地的声音才让树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了下来。
两个人就好像人类在和猫玩逗猫棒一样,在苦恼咬不到时把逗猫棒停在跟前,而在快要咬到的时候又猛地一下把逗猫棒从眼前抽走,来回逗弄着。
虽然猜不透高地接下来想干什么,照以往高地对他的所作所为,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好吧,就让我看看你在打什么主意。享乐主义的树决定放弃再次挣扎,继续安稳地躺在床上。
“いい子だね。”
捏着他小腿的触感消失了,在一阵摩擦声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瞬间触碰到了温热光滑的肌肤,在这张床上都已经从床头到床尾做过不知道多少遍了,不是他田中树夸张,高地优吾的每一寸肌肤的触感他都早已烂熟于心,那一瞬间的柔软触感分明是那人的臀肉,等等,难道说高地这家伙,现在全裸?
树被眼前薄薄的一层布料弄得要泄气了,隔着布条也死死盯着高地,想要透过一丝一缝看的更真切些,脑里自顾自地配上了高地裸着全身,只留下脖子还挂着他常戴的羽毛银项链,胸膛大敞地坐在他面前的情色画面。要是有什么能为这一画面增添一点完美,那就是高地还穿着男友衬衫了吧,毕竟经典总是最好的不是吗?
这一幻想击中了树的心头,射中他心里情欲的火苗,可碍于眼上的一层薄布,无法亲眼见到情色的画面,逐渐膨胀的欲望加上无法抒发的愤懑,原本已经平稳的呼吸因为情欲被撩拨起来。
迟迟没有别的动静,树的喘息因为欲望变得短促,很明显高地也听见了,一声闷笑传进了耳中。高地看着树的皮肤泛起情欲的血色,暗自享受着逗弄树的感觉。其实高地对捆绑之类的并不那么感兴趣,只是他喜欢看见树陷入苦恼之后向自己求助的样子,虽然自己都是处于承受位,但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树,都清楚占据主导的是谁,并乐在其中。
当树还在尝试预测高地下一步的行动时,某种异物隔着一层布料摸上了他的下身,让他发出了一声闷哼。稍微有点柔软的触感,以及这个形状......
树倒吸了口凉气,尽力抬起脑袋,堪堪透过鼻尖顶起的缝隙看见了一点高地抬起的腿。
没错,高地的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裆部。
高地看到他撑起身来,有些不满地将另一只脚踩上他的胸前,将他压向床后。
“こら、ジュリ、ステイ。”
“もう、ずるいよこうち!おれ犬じゃねえし!”
树控诉着高地的无赖行径,看不着也摸不着,空有一团欲火在小腹处不断堆积。
当然,着急的可不只是树一个人,虽然是隔着内裤,树依旧可以感受到高地脚掌的微微颤抖,没有杂音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人的喘息声。
高地弓起的脚心正摩擦着他的性器,从底部的阴囊到顶部的龟头都受到了细致入微的照顾,在来回的摩擦下,树的欲望也在高地脚下苏醒。
脚趾一轻一重地按压着顶端,高地也是第一次玩这种play,动作还有些生涩,按压的力度也不是那么容易控制,让他的每一步都是未知,但正是这未知的失控感让树体验到一波又一波情欲的浪潮,嘴里只能吐出支离破碎的喘息声。
“嗯、哈...高地......已经够了,把绳子和眼罩解开吧,ねぇ、おねがい?”
“却下。”
高地拒绝了树的请求,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树被蒙着眼也依然一目了然的失望神情,心想再激烈一点也是可以的吧,按住茎身轻轻用力地扭动了裸露的足尖,敏感的生殖器哪里受得住那么大的刺激,疼痛混合着快感引得树发出了吃味的呻吟,树今天穿的正好是一条灰色的内裤,高地正好瞥见欲望顶起的布料逐渐被溢出的液体濡湿成深色,留下了情欲的印记,这也更激起了高地的兴致。
高地感受到脚心下愈发硬挺的部位和黏腻的布料,知道树离界限已经不远了,可是就这样结束又有些意犹未尽。
“看在树刚才一直那么乖的份上,这样吧,如果答应在我射之前忍住不射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眼罩解开哦。当然,既然是赌约,失败了是有惩罚的...”
“分かった分かった,快把眼罩解开吧。”
还没等高地说完惩罚,树就急冲冲地一口应下,合上双眼,等着高地解开束缚他视野的布条。
终于,没有了阻碍的树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比自己收藏的任何影片都更加情色。
高地岔开腿跨在树的身上,并没有全裸,只是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宽大的领口露出了大片皮肤,虽然现在没戴隐形看得有些模糊,树依旧回忆起了高地锁骨下方的两颗黑痣,他在做爱时候最喜欢俯下身舔咬那里。
这样仰着看向高地还有些异样的快感,除此以外,树还注意到高地的勃起把衣服顶出一个濡湿的痕迹,留下一个微妙的弧度,视觉的刺激让树口干舌燥。
高地没有理会树的视线,双手撑在床上缓缓坐下,高地的无视让树有些生气,趁高地没有发现的时候往前顶弄了一下,正好顶到了他的会阴,一瞬电流般的快感让高地差点慌了阵脚,一下没有稳住往前倒了些,龟头借力滑向了后穴,正好抵住穴口的褶皱,熟悉的酥麻刺激着穴口不自觉地放缩,在马眼流出的腺液的润滑下龟头恋恋不舍地亲吻着穴口。
可惜赌约里也没说树不能做出其他动作,所以这也不算犯规,高地只是瞪了嬉皮笑脸的树一眼,很快重新调整了位置。硬挺的性器缓慢地挤进高地的双腿间,刚好树的顶部顶到高地圆鼓鼓的囊袋,树注意到高地的身体又一次颤抖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着。
跨坐的姿势不好发力,高地只能靠自己腰胯的力量上下耸动,他绷紧双腿的肌肉紧紧夹住树的肉棒,并拢的腿缝就像穴肉一般包裹着茎身,但是腿间不像小穴那样能分泌液体,尽管刚才的抚慰已经促使树的前端涌出了不少前列腺液,在高地摇动着腰身时,腿肉也被流下的腺液沾湿,但这也不过杯水车薪,腿根脆弱的皮肤在抽插下很快被磨出了红痕。
树还沉溺在欲望之中时,高地毫无预警地停下了动作,让树不由得发出一声不舍的叹息,但下一秒,一股清凉的液体覆上了他的龟头与茎身,激得他全身一抖。
原来是润滑液。
透明的润滑液顺着两人紧贴着的性器流下,滑进高地腿间的缝隙,先液和润滑液润湿了腿缝,有了润滑液的帮助,让高地的动作更加顺滑,每往下压一分,紧实的大腿肉和后穴那样不舍地缠住树的阴茎,仿佛磁石般紧紧吸住不放,和平时的交合并无差别。
“ジュッ、ィリ、んっ、はぁ...”
“コ、コーチ、あっ、ヤバっ、”
房间里回响啪叽噗叽的淫靡之音不断刺激着两人的神经,树挺起腰身在腿缝间顶弄,每次他耸动腰胯,顶端都会蹭过高地的龟头,两人的性器前端相互贴合摩擦,直到高地的茎身也粘上了树的体液。
高地瞥到树被绑起的双手都绷紧了,露出了青筋,意识到这是他高潮的前兆。
“こうち、もっ、もうだめ...イカさせて...”
“はっ、あと少し、ぅ、ホールドして。”
高地的指尖掠过两人前端的细缝,浅浅搔刮着,对树来说这是超越了对意志的挑战,再怎么控制也难以抑制性液从小孔不断涌出,在他将到达顶峰的瞬间,高地兀地伸手握住他的阴茎,拇指堵住了树快倾泻而出的欲望,树懊恼地发出一声低吟。
高地摆动着腰胯来回快速地摩擦着茎身,过电般的酥麻感使他无法自拔地发出呜咽,快感冲刷他的大脑,他也快要高潮了。
终于,高地猛地绷紧身子,握着树的肉棒的手无法抵抗地张开,两人一阵痉挛过后,射出了乳白的精液,高地的腿间以及两人的小腹处都糊满了分不清是谁的精液与润滑液的混合液体,一片狼藉,连空气都弥漫着缠绵的余韵。
高潮之后的高地脱力般软倒在树的身上,翻身躺在树的旁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树的耳边,树转过头面对着高地,看着他微张的双唇吻了上去,唇齿厮磨,这是他们今晚交换的第一个吻。
高地的一只手还搭在他的小腹上,这时树感觉到高地的手突然握紧。
“じゅっ、じゅり,脚、脚好像抽筋了......”
“えっ、はあ?等等,我的手,手还没解开!高地——”
......